欢迎光临邓姓之源网-邓州市邓姓文化研究会主办官网!
当前位置:主页 > 艺术长廊 > 文学园地 >

亲 情 难 忘

发布时间:2012-09-17 10:18:00 人气: 来源:未知

      
 邓华俊
 
       1970年金秋九月,我有幸去邢家南村开现场会。我家佛堂村距邢家南近六十里,那时还是土路,骑自行车去。我虽第一次去邢家南,边走边打听,但对这个村名却印象深刻,因从小这个村名就装在了我脑子里。
       在我孩时长辈们就提起邢家南的邓姓是从佛堂迁去的,是始祖宗胤的四孙子“辰”在邢家南开基立业。
明朝期间每年清明节结队来佛堂上攻祭祖、吃会(男性祭祖后在一起会攴)。清末邢南邓姓盖房时前面挂脊檐,俗称“纽子”,刚建好便被异姓给棒了(用棍子砸了)。
当时民间有不成文的规定:沒有功名的家庭房檐不准带“纽子”。这位异姓自恃财大气粗,怕“纽子” 影响他家风水便棒了“纽子” 以显他家之威。邓姓从来尊祖敬宗祟尚儒学,(宗胤祖是儒学训导)但也决不屈从恶势所欺,找到老家佛堂说明来由,当时展鹏爷正是县令的师爷,职务:帮审,得知此亊,便通知邢南那家异姓,坦明祖上文举,进士多人是有功名的。那家异姓闻知主动修复所棒“纽子” 且给予赔偿。邢南其他姓氏便传言:“盖房挂纽子邓姓纽得不愿纽了才能让别人纽”。幼小时脑子里装上了这件亊便促使我决计利用中午时间见见当家子们。
       要知道文化大革命期间保定是重灾区,要不省会在保定怎么迁到石家庄呢?可见当年破“四旧” 之风多盛,谈论宗亲是禁忌的。也许我自幼就对祖坟有感,曾在祖坟的大杜树上攀爬玩耍,展鹏爷碑楼前的铁枪不知摸过多少遍,文革把碑楼拆毁了,每当我到坟地时就有沉重感,时而涌上一股酸楚。今日去邢家南似乎展鵬爷的形象又在我脑海浮现,坚定了我寻当家子的决心。
       邢家南是个多姓氏的大村,需要策略的打听。我运气还不错,街头坐着一位老者,我尊敬地向他打招呼,他问我是那来的,我有意把“佛堂”二字说得很清并说明姓邓。他一听便说“到我家吃饭吧” 。我说:“不了,我带着干粮呢” 。正在此时从南边走来一位健壮的老人,坐着的老人站起来喊:“喂!你们一家子开会来了”。 健壮老人闻听加快脚步来到跟前,还沒容我说明情况就拉着我的手往家走,一进大门就喊:“一家子来了!”北屋和东厢房的人都出来了,一论辈份,老人长我一辈是十七世,且是邢家南邓氏最大辈,现年七十五岁。我当即称他大爹(大伯)。另两个老人是二大爹和三大爹。大爹先从他认识的在县城工作的会来爷、黑旦爷、老九哥等人说起,接着谈起展鹏爷和建国后首任教育局局长的焕宗叔,还提到九分区修械所的永奎。我说永奎是我父亲,后来是修械所的书记。谈话正浓饭莱端上来了,我们四人一桌,在炕蓆上盘腿吃饭。边说边吃,谈及始祖宗胤“指佛堂以名村” ,邓鄈祖中进士赴南阳任通判,焕彞大爹跟着囯民军孙跃当军械处处长,其女邓芳任“八一制片厂”主任……
       饭我可吃了十成饱,话却越听越不够。这就是情,这就是在那个特殊时期享受到的亲情。我不便问老人的名子便指着镜框里的照片问年轻的那个是谁,“他是你舵子哥,在公社当革委会副主任。”我真想见见舵子哥,可中午的时间太短暂,只好告别老人,告别这个难舍的家。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已染上了白发,记忆力在衰退,然而这短暂的中午时常在脑海浮现,时常洋溢起一股亲情。亲情,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让我欣慰,让我怀念,让我憧憬,让我思绪万千。早年工作繁忙,近年游荡漂泊,似乎冲淡了我的思绪,然“邓姓文化” 点燃了我的激情,激发了暮年想见舵子哥的宗亲之情,决定择机再踏邢家南之路,重温家的感觉。

                                                                                       
                         作者:邓华俊 唐山市
                                   二○一二年九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