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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画先看文,文解画中魂——曹红波先生评画近作《昭君与昭“君”》

发布时间:2020-04-22 10:58:00 人气: 来源:未知

赏画先看文,文解画中魂
——曹红波先生评画近作《昭君与昭“君”》赏析
井子先
近日读曹红波先生的新作《昭君与昭“君”》,心中升腾起新的巨大震撼。总觉得过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春节之后,曹先生的内涵更厚重,知识更广博,文笔更老道,视野更开阔了。虽然还是评画文章,但总感到他描出了画“神”、析出了画“魂”,而且评出了画“风”、悟出了画“境”。看曹先生的文章,让人不由自主与导游联系在一起,如同在听一个知识渊博的导游解说,尽得画中奥妙,让你有醍醐灌顶、顿开茅塞之感。同样还是那副画,在你的眼前就会鲜活起来,生动起来,幽深起来。
首先,曹先生最善于介绍画作,将一副从没有见过的实物鲜活地展现出来,让你有似曾相识之感。
在这里,曹先生介绍画家习元龙的《昭君出塞》。先是直观地从“横幅”布局,到“近景左前方”、“侧影的剪影”,“身后远景”、“占图的三分之一为上下分界线”、“群山”、“天空”、“草原”、“图的右上方若隐若现的人字型飞雁”等整个画景的介绍,从“王昭君半身骑马、怀抱琵琶的侧身像”和“披风的红胜火、随风飘、亮人眼”的画作主题,再到“深秋时节,荒漠草原的苍凉感、悲沧感和天空的空旷感”的假想解说,把一副静态的画作硬是描绘成了一幅动态的视频,甚至有了“飒飒秋风劲吹拂、遥遥荒原思故国”的身临其境、尽显悲凉的感知。
接着是技巧介绍。在介绍画家处理王昭君美女形象“容、貌、姿、态”这一难点时,“不画面部表情,不画身段,此处留白,用留白来充分调动欣赏者的想象力”,让“想象的美,超越自然的美,超越画作的美”,从而体现艺术之精妙在于“以最大的功力打进去,以最大的才情打出来”,从而说明画家乃是“冲僵局的妙手、破困局的高手、创新局的巧手”。
另外,曹先生还用对比的手法,说明我市不同画家笔下《昭君出塞》的各具情态:或凄楚委婉,或茫然若失,或悲凉高古,或面目憔悴,或怆茫辽阔,或凄凉空旷,或苍凉直观,或悲壮神韵。并指出同是画王昭君,习元龙的画作与其他画作的不同之处:不见其人,以披风展示其刚柔。并进一步揭示“各位画家的画幅、画作各有特色,均是出自各人对王昭君的理解,均是属个人的修养、经历、学识、历炼的使然”。让人在没见到画作时就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其次,曹先生绝不是单纯地介绍画作,他是在给我们讲述一段传唱千秋、永垂史册的历史故事。
“公元前54年,南匈奴呼韩邪单于被他哥哥北匈奴郅支单于打败,向汉朝称臣归附,曾三次进长安朝觐天子,并向汉元帝自请为婿。元帝遂选宫女赐予他,昭君毛遂自荐,到匈奴后被封为‘宁胡阏氏’,象征她将给匈奴带来和平、安宁和兴旺,后来呼韩邪单于在西汉的支持下控制了匈奴全境”。
要知道,从战国到秦汉的数百年间,汉匈关系是最主要的民族关系。匈奴族是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非常剽悍。在公元前三世纪建立奴隶制政权,军事力量非常强大,常常南下抢掠骚扰。为此,战国时期北方的秦、燕、赵修长城进行防御。秦统一后,一方面同匈奴进行战争收复失地,一方面连接北方原长城修筑万里城防。秦末农民战争和楚汉战争给匈奴提供机会,致使北方长期在匈奴骚扰下不得安宁。一直到汉武帝时期,才在军事、经济实力增强的基础上征服了匈奴。再后来匈奴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汉政权用和亲办法维持与南匈奴的友好关系,最后通过融合,使匈奴成为中华民族重要组成部分。
创作或评价历史主题的作品,需要懂历史才行。既要了解历史事实,同时又要了解这一历史主题在历史文化上的反映。曹先生基于这一点,在文章中不吝笔墨,介绍了王昭君是四大古代美女中的“落雁”,描述了王昭君的家乡秭归的山水风情和其母梦“明月”生昭君的民间传说,衍生了王昭君在黄沙漫天的塞外,在幽思自叹、百无聊赖中,眼望天边大雁,拨弄琵琶丝弦,指间流出一首无限感伤、催人泪下的《出塞曲》,让天边大雁深受感染而纷纷扑落于平沙之上,遂成“平沙落雁”千古绝唱的凄美故事。艺术作品源于历史又高于历史,曹先生在此基础上,跳出纯文学艺术的藩篱,指出王昭君是一个精神寄托,千百年里,在文人、史家、墨客、庶民的笔下、口中演绎着、描绘着、传唱着,但都是在幽怨与哀乐中把一个弱女子与国家的宁和、兴亡紧密相联,成为最值得赞颂的一个艺术形象,彰显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精髓。通过这一系列、多方面、全方位的讲述,从而让这幅美术作品变得厚重、博大、深远、丰满。
另外,曹先生这一评画文章让人感叹之处还在于他的文字。严整的布局谋篇,严密的首尾呼应,严格的遣词造句,严齐的文诗结合,以及排比、设问、反问、引用等修辞格的运用,都让人叹为观止。请看:
文中排比句信手拈来,随处可见。如介绍画家“用心之良苦、意义之非凡、出手之惊世。。。。。。”,作画“画王昭君这个美女,不画脸部轮廓、没画引人之貌、舍去出众之容、抛开超群之姿、丢弃落雁之态”。
文中设问、反问恰到好处,如行文开始“他是宣泄自己的心胸、抒发自己之情怀、还是寓寄着什么?预示着什么?是借昭君而昭示其君什么?”和介绍昭君时“王昭君究竟该有多美,而被称之为四大美女之一?”的设问,都起到引人入胜的效果。而“这一切在昭君的毛遂自荐、身负重任、身担大业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的反问,又是对昭君舍己为国的高尚人品肯定与赞美。
在写王昭君的迷离与悲苦时,他引用了白居易《王昭君》中的诗句“愁苦辛勤憔悴尽,如今却似图画中。”以及王安石《明妃曲》中的诗句“若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不仅言简意深,更是增强了文章的感染力。
在赞叹画家的高超技法时,他写到“谋划、谋画有度,把握画风、画技、画艺之精髓,用智慧、凭熟练、成熟、成儒、成哲!”并成诗“握笔挥臂展画屏,天人合一绘丹青。层峦叠嶂明媚黛,群情激昂观幅听。”“文聚胆魄鼓挚爱,画寄豪情舞雄风。”这种独特的诗化描写手法实在让人感佩!
曹先生这一评画文章,最让人感慨的是他能站在时代的高度,把书画创作与形势紧密结合,在作品的艺术性、知识性之外,更体现作品的政治性、思想性,满满的都是正能量。
曹先生在文章开篇就以这样的话引入,“今获悉,画家习元龙同志在疫情期间精心创作了一幅《昭君出塞》。我在纳闷,何不是在‘白衣天使’们身负重任,出征、驰援、参战、抗疫之当口,用‘红衣天使’的王昭君出塞寓意着什么?”可见其政治的敏感性。
文中继续升华,指出给人的几点启示:“此行能否顺利、安全到达目的地?”;“是否是不负重托、不负期望、不辱使命?”;“能否完成?统一天下,团结各族人民,完成一统之霸业,这是社会有序、长治久安的完全之策。”;“是否能不说空话、只干实事、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告诫后人,这后启来者的关键之所在。” 指出“大疫当前,他隆重推出《昭君出塞》,其意不言自明,此举隐含颇深、寓意深远。当前的‘白衣天使’,空前的‘红衣大使’,两使相照,一番比较。‘昭君出塞兮传奇,白衣天使更美丽。两使出使前景好,贯古联今呈新曲。”让欣赏者在思维的跳跃驰骋中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文章的结尾处又回到当今之邓州,“以画为‘阵地’,以画笔为‘武器’,激发我们每人的满腔热情,激励后人,鼓舞来者,” “要勇于和善于把一个个绘画作品的没想到,一个个绘画体裁的不可能,变成想到,变成可能,来创作、创造‘当今世界殊’的精、气、神。将绘画作品的一般提炼成精彩,把精彩提炼得更加精彩!” “具有较高站位的政治谋划、高水平的层次推进、高质量的绘画发展,高举起习近平社会主义思想伟大旗帜,围绕邓州大局,服务邓州大局,鼓舞士气、成风化人。”
赏析一副画作,能在历史与现实、艺术与政治、画品与人品、文学与美学、内涵与外延诸方面,思绪驰骋,情感跳跃,视野腾达,既在于作家对画家的熟悉——文中第四节《简述画家》就对画家习元龙作了较为客观详细的介绍;同时又在于作家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政治素养——一个一辈子从事政府工作的党的干部、人民公仆。不然的话,是很难达到这样的高度和境界的。
我向来不赞成纯文学纯艺术之说,我认为强调所谓的“纯”,其实是在掩盖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任何创作都是有目的性的,有目的就不会“纯”。人类社会的是与非、善与恶、优与劣、积极与消极、美好与丑陋都是有标准的,都要在作品中表达出来。就拿古代四大美女来说,西施为勾践复仇出力,貂蝉为离间董吕用心,还都有点正义在里面,但在文学艺术上反映的都不多。反而杨玉环为脏唐下注脚,是乱伦的牺牲品,祸国的附属物,却让一些无聊文人打着爱情的旗号歌颂,充斥于舞台、画面、诗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而富有家国情怀,最值得大书特书的王昭君,反而鲜有作品现世。去年作家张天敏写《昭君永失望月楼》一书,我很是欣喜,留言“古之名篇自不朽,文史相融应统筹。西施浣纱救勾践,昭君出塞睦匈奴。男为社稷总垂帛,女效家国少封侯。作家品高择善书,善结善缘偕风流。”表达了自己的感慨之情。
文章写到此处该收笔了。由于水平所限,恐怕很难品评到位,不过也算说出了想说的话。还没有看到画家的画,心中已有了画的印象,而且可能比我单纯看画更丰满,因为有曹先生的文章做导游,画家的画便在我心中呈现成一件立体、多维、值得反复品味的艺术佳作。